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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谈之九百
发布日期:2019-08-05 18:56:05

再看【四句乃一部之总纲。】这一条批语也是真脂批,因为它是点拨读者的关键语。也不是说一般批书人作不出这样的批语,而是说他们即使看出这四句的重要性也不敢作此批,只有[一芹一脂] 才会作此批,大家只要想到此处无此批不足以突出这四句话的重要性就能理解了。当然从这四句话中也能看出此批是真脂批,因为一般人没看到宝玉的[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嘛,当然作不出此批了。

再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处有批【八字便是作者一生惭恨。】这也是脂批,因为不但有【作者】二字,而且确实有《石头记》作者的自叹啊,这不应该是【作者一生惭恨。】因为作者能把《石头记》著出来传于世就无惭无愧,倒是乾隆那些官员们应该为没看出红楼梦真面目而惭恨才对。但作者还是有惭恨可书,那就是红楼梦真面目无法大白于天下,这样就[无法补天],只能让红楼梦以【书未成】[幻形入世],还要担心后来无人识得红楼梦的真面目,当然要永【生惭恨】了。《石头记》问世以来的经历也果真如此,光是程高一百二十回本就能要石头记大半条命,幸亏甲戌抄本庚辰抄本等保留了真身,不然作者真要【一生惭恨。】。话又说回来了,若就和氏壁的本来意思来讲,和氏当初献出它并不是想让它成为争权夺利焦点的,它被篆刻成传国玉玺开始也是想成为补天奇石啊,不然怎么说此石[有补天之志]?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出作者并不是完全否定传国玉玺作为最高权力象征的作用,用得好可以用它来补天,用得不好也可以用它来破天,全在人用啊,作为蠢物它又何必自愧自惭呢?该自惭自愧的是作为天子的使用者呀。想到这些连我这呆子都忍不住要赞叹石头记作者,这才是可以补天的奇才呀,可惜传国玉玺这[劳什子]不识人之高下,竟把弘历这假宝玉奉为宝皇帝,把真宝玉这奇才当垫脚石践踏,也太不公道了,难怪作者要昭传母道、鄙弃公道了。

还有批语【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 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这也是【一芹一脂】的亲批,不光是因为其中有【余】字,而且因为它概括了作者的各种创作手法,是帮助读者理解《石头记》必不可少的提示语录,这当然是一般批书人批不出来的真批了。

还有【据余说,却大有考证。】这里的【余】字就不必当作者本人看,因为这条批语意义不大、可有可无,[一芹一脂] 不会作这些无用批的,因此也不能死咬着个别字眼不放,这也叫[不要刻舟求剑、胶柱鼓瑟]啊。当然我也不排除是[一芹一脂] 在这里顺便批了一句。

,我师意为何如?后面有批【余代空空道人答曰:不独破愁醒盹,且有大益。这也是[一芹一脂]的亲批,因为他要提醒读者不能光把此书来破愁醒盹,还要看出其中的大益才行。如果掉入迷津中就有负作者的提醒了。这一点是不了解真情理的人想不到的。

接着在下文中有连续的三个批为【要紧句。】这不能当脂批看,这些正文对于乾隆官员来说是要紧句.但对于普通读者来说不但不能算要紧句,甚至倒要算累赘句了,如果读者真把这几句话当【要紧句。】读那就糟了,因为《石头记》就是秉[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假称功颂德,真骂公斥天,并不是光谈情,而且非实录其事,也有假拟妄称]啊。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说作者在这里是糊弄乾隆官员和历代帝王将相,不能当真的,你们不能因为是提醒语气就当脂批看。即便真是脂批也要反过来看才行。

倒是下一条脂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太重要了,这决不是作者熟人的批,而是[一芹一脂]的亲批,因为这批语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曾读过《风月宝鉴》这本书,它不仅是为了告诉读者《石头记》不是作者的处女作,在著《石头记》之先已经著过《风月宝鉴》一书了,而且是为了告诉读者《风月宝鉴》是《石头记》的前身。这一点很重要,因为《石头记》这样的经典不是一蹴能就的,肯定有一个由稚嫩到成熟的过程,更由于《石头记》的起点特别高,没有一个低一些的初级作品作先驱是不可想象的,作者的境界不可能一开始就那么高不可及。至于【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倒不必当真,也许真有人给《风月宝鉴》作过序,但决不是作者的弟弟,更不可能叫【棠村】,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嘛,[一芹一脂] 当然不会暴露作者及其亲属的真姓名籍贯了。

下面的【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 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 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也是[一芹一脂]的亲批,因为这批语不是为了驳作者的谎,恰恰是为了替作者圆谎。具体理由我在前文刚说过,这里不再重复。但这条批语提醒读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这句话太重要了,作者就是担心[观者被作者瞒蔽了去]啊,作者只想瞒蔽乾隆官员,并不想瞒蔽广大读者,但是广大读者又比乾隆官员还要容易瞒蔽,这就需要有【巨眼】先看出《石头记》真谛,然后写成书传出来点拨广大读者了,可以说你红疯子和我石呆子就是【巨眼】,但愿《石头记》真谛在你我点拨下能为广大读者知晓。

这一节最后有一条我们已经评过的最重要的批语【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我们在前面已经评过了,这里要补充几点,一是[壬午除夕][甲午八月] 这样的年纪日月不可当真,真正的知情人是不肯透露该书和作者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的,因为这些会被乾隆官员当证据用来大兴文字狱,那样一来不但坑了红楼梦,而且还连累自己,当时的人谁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因此作者批者及任何知情人都不应该透露《石头记》真正的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姓名籍贯等有关信息,否则就害人害己、追悔莫及。这一点我也说过多少遍了,可见这里的[壬午除夕] 决对不是作者的真殁日,如果是真殁日,写入书中就暴露作者的真身了,乾隆官员就能据此追查《石头记》的来龙去脉了,那还得了?至于这一段脂批到底该作何种理解,我且教你们另一种读法,你们只要把[]读成[]就不难理解了,那就成了【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情为泪尽而逝。余常哭情,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情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也就是不把芹当具体人名,只当作者的一腔悲情看,把这条批语当迷惑乾隆审查官员的[书未成、芹已逝的信号看,就能看出这是作者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标贴了,也能看出这是批者的[隔壁王二没有偷]的所谓辩白了。你们看【余常哭情,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这就成了作者在抒发自己的感慨了。

红疯子:经你这一点拨,咱忽然通灵了,下面的【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两个能理解石头记真谛的人,那就是此书之大幸了,我等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我在某月某日含泪写下这段话],也就是作者和批者都期待你我二人能把红楼梦真相大白于天下呀,到那时他二人当然要[忽报人间知芹脂,泪飞顿作倾盆雨]!可见你我疯呆二人也是[一情一痴]啊。

石呆子拍掌笑道:解得切,解得切!作者批者就是这个意思,《石头记》就是一块未完全剖开的奇玉石。作者就是抱玉石痛哭的曹氏啊,你我二人若能帮世人剖解此玉石,他当然会【大快遂心于九泉】了。这样一来你我二人也成了抱着《石头记》痛哭的和氏了,那如今的楚庄王又在哪儿呢?看样子你我二人还不知何时能【大快遂心于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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