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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谈之九百一十
发布日期:2019-08-05 19:05:25

红疯子:你这些话似乎说曹家根本没有这些事、作者批者写书批书时也没有这个人、[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这句话不必当真了?这样一来书中那么多活灵活现的脂批如何解释呢?下面一大段脂批又如何解释呢?你看看这一大段脂批,【庚辰双行夹批:闲闲一段儿女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嫌小弊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可见袭人虽去实未去也。写晴雯之疑忌,亦为下文跌扇角口等文伏脉,却又轻轻抹去。正见此时都在幼时,虽微露其疑忌,见得人各禀天真之性,善恶不一,往后渐大渐生心矣。但观者凡见晴雯诸人则恶之,何愚也哉!要知自古及今,愈是尤物,其猜忌愈甚。若一味浑厚大量涵养,则有何可令人怜爱护惜哉?然后知宝钗、袭人等行为,并非一味蠢拙古板以女夫子自居,当绣幕灯前、绿窗月下,亦颇有或调或妒、轻俏艳丽等说,不过一时取乐买笑耳,非切切一味妒才嫉贤也,是以高诸人百倍。不然,宝玉何甘心受屈于二女夫子哉?看过后文则知矣。故观书诸君子不必恶晴雯,正该感晴雯金闺绣阁中生色方是。】  

石呆子:你注意到这条批语后面没有类似【丁亥夏。畸笏。】的署名和日期了吗?这虽然不代表这条批语不是脂批,最起码说明[一芹一脂]不希望读者重视这一类的批语。你红疯子前面讲易经与红楼梦时一再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却不注意《石头记》中也有[一阴一阳之谓道],更想不到批者也有[一阴一阳之谓道],甚至连读红楼梦都要讲究[一阴一阳之谓道],用《风月宝鉴》中的话来说,就是不能光照正面,还要照反面啊。我这里强调的就是《石头记》的反面,注重的就是有寓意的脂批,象这一类的脂批并没有多少深文大意,当然不肯多费笔墨口舌了。《石头记》开头就有批云[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就指的该书甄贾兼顾、皇曹难分啊。但是作者毕竟是以贾为主、以甄为辅,本意还是重皇不重曹,那我当然要拣重点说了。作者的生活素材主要取自曹家,客观压迫也让他只能局限在小家,就是批者也侧重于自家,跳出[]的范畴就要遭焚坑了,一般的批者敢吗?就是脂砚斋畸笏叟也是在小心奕奕地替作者遮掩啊,当然要作这些一般性批评了。再说脂批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那就是协助第五回的判词仙曲把甄家儿女的结局交代清楚,好弥补《石头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缺憾,它能不表明自己见过这些[甄家儿女]吗?至于[甄家儿女]等不等于曹家儿女,那就由你们自己看着办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费笔墨口舌了,还不知道你们通灵不通灵、智通不智通呢,不通灵不智通说了也白说。

现在来看第二十一回有关袭人的脂批。这一回也是有关袭人的重要章回,回目中就有[贤袭人【庚辰侧批:当得起。】] 的脂批,可见批者对这一回的重视。回前还有总批【庚辰: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
  【蒙回前批:按此回之文固妙,然未见后三十回犹不见此之妙。此回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后文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今只从二婢说起,后则直指其主。然今日之袭人、之宝玉,亦他日之袭人、他日之宝玉也。今日之平儿、之贾琏,亦他日之平儿、他日之贾琏也。何今日之玉犹可箴,他日之玉已不可箴耶?今日之琏犹可救,他日之琏已不能救耶?箴与谏无异也,而袭人安在哉?宁不悲乎!救与强无别也,甚矣!但此日阿凤英气何如是也,他日之身微运蹇,亦何如是也?人世之变迁,倏忽如此!】
  【蒙回前批:今日写袭人,后文写宝钗;今日写平儿,后文写阿凤。文是一样情理,景况光阴,事却天壤矣!多少恨泪洒出此两回书。】
  【蒙回前批:此回袭人三大功,直与宝玉一生三大病映射。】现就二三四条批语说说看法。第二条批语开头就说[后三十回],似乎八十回后还有后三十回,这给流言家考证派留下足够的猛料,似乎成了石头记应是百十回本的铁的证据,其实用[一芹一脂]惯用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没有偷]的广告辞一驳就哑。《石头记》的著书之道就是[亦真亦假、亦有亦无],脂批的批书之道也是[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他会有实话说?照常理推论,这后三十回应该是写的诸裙钗的结局,当然也包括宝玉的结局,但书至第七十五回[甄家犯了罪,现今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罪],也就是说甄家儿女的结局已经形成了,只是没有明写。为什么没有明写?因为贾家儿女的结局还没有形成嘛,却叫作者如何借贾家写甄家?而贾家又是有皇味的[假家真国],作者不好明写其儿女的结局啊,可见甄贾二家已经到了分水岭了,《红楼梦》已经做不下去了,当然只好到八十回草草了事了。这一点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这里再说一次是为了强调《红楼梦》就该到八十回为止,不可能有什么后三十回。因此这条批语是故意散布迷雾,一则给袭人,宝钗,平儿,凤姐完善未完的结尾,二则借此写钗袭的[规劝之德]和凤平的被凌辱结局,三则骂死宝玉和贾琏,这样不但可以加强[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的艺术效果,而且可以完成八十回未完成的事业,使读者[然未见后三十回犹不见此之妙],即没有见后三十回却等于见了后三十回,岂不妙哉!作者批者的这个意思其实并不难理解,他作此类批语不就是为了取代后三十回的作用吗?如果真有后三十回还用得着他作此批吗?也就是明示读者,[你们见到判词仙曲和此类批语后,就该意识到不可能看到诸裙钗的具体结局了,仅就这些判词仙曲和此类批语取其事体情理吧,又何必拘拘于详细情节哉!

再说这三条批语的细节,无非是为袭人宝钗平儿阿凤作昭传并兼骂死宝玉贾琏,至于到底[他日之玉怎样不可箴,他日之琏怎样不能救,他日之阿凤怎样身微运蹇],那些细节就无需读者追究了,只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能部分弥补了八十回对袭人宝钗平儿阿凤形象描绘的不足和对宝玉贾琏形象的不解了。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程高就象没有看过这些脂批一样,他俩写的续书不但没有体现出袭人宝钗的规劝之德和宝玉的不可箴谏,尤其没有体现出贾琏的报复阿凤欺凌平儿,还搞出个把平儿扶正的荒诞剧情来,明显是主张扬须眉抑裙钗呀,这样的续书怎能与八十回石头记放在一起呢?可见知道这些脂批对理解八十回本石头记是有帮助的,程高续书就是因为没看过这些脂批才[狗尾续貂]的,他俩如果相信红楼梦还有后三十回,就不敢续这四十回了,这也是脂批能防止后人乱批乱续乱解读的一个附带效果啊,你们是不是能因此联想到作者设这些脂批也是为了杜绝[狗尾续貂]呢?最起码也能成为[狗尾续貂]的障碍吧。

这一回的批语很多,有关袭人的批语也很多,但有价值的脂批并不多。我这里不是说没多大价值的批语就不是脂批,只是说它不是能引起我重视的脂批。象【庚辰眉批:口中自是应声而出,捉笔人却从何处设想而来,成此天然对答。壬午九月。】【庚辰眉批:到便宜他四字与忘了二字是一气而来,将一侯府千金白描矣。畸笏。】就没多大意义,我就不解了。但是[【庚辰双行夹批:此是宝卿初试,已下渐成知已,盖宝卿从此心察得袭人果贤女子也。】宝钗便在炕上坐了,【庚辰双行夹批:好!逐回细看,宝卿待人接物,不疏不亲,不远不近。可厌之人,亦未见冷淡之态,形诸声色;可喜之人,亦未见醴密之情,形诸声色。今日便在炕上坐了,盖深取袭卿矣。二人文字,此回为始。详批于此,诸公请记之。】慢慢的闲言中套问他年纪家乡等语,留神窥察,其言语志量深可敬爱。【庚辰双行夹批:四字包罗许多文章笔墨,不似近之开口便云非诸女子之可比者,此句大坏。然袭人故佳矣,不书此句是大手眼。】]就有比较大的价值了,这表示宝钗与袭人有共同语言、共同目标啊。能得到宝钗的欣赏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宝钗看人实在太准了,这一点也是作者最佩服的,当然也是批者最佩服的,这些脂批就起说明二人惺惺相惜独宝玉不识的作用,也可以说[花知惜花,人却不知惜花]呀。从这些脂批也可看出批者多么理解作者,二者几乎等于一者呀。

还有下面一条批语也值得重视,[袭人道: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庚辰侧批:亦是囫囵语,却从有生以来肺腑中出,千斤重。】【庚辰眉批:《石头记》每用囫囵语处,无不精绝奇绝,且总不觉相犯。壬午九月。畸笏。】]这里的[囫囵语]三个字确实有千斤重,因为《石头记》每用囫囵语处,无不精绝奇绝,也就是说全书有很多地方用囫囵语,而且用得精绝奇绝,且总不觉相犯,这是值得读者认真思索的。作者为什么用囫囵语?因为他不能实话实说,当然只好吞吞吐吐含含糊糊了,因此这条脂批不光指此处,而且指全书,不光指袭人这句话,而且指全书的囫囵话,象这样的脂批当然值得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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